安钧宁的眼神亮了亮:“裴相担心我?”
那可不是,昨晚陪了你一宿,现在还没醒。飞盏点点头:“毕竟你为他挡了一刀,昨天你晕倒之后,还是他亲自抱着你回来的。”
裴珩……抱着她……
安钧宁扼腕痛惜,当时自己怎么就晕死过去了。
飞盏离开后没多久,就带着裴珩过来了,一踏进门,裴珩就快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好些了吗?”
安钧宁本想说自己不疼不痒,就是胸口破了些皮,甚至想爬起来当众跳两下证明自己确实没事,但一见裴珩对她关心的样子,她柳眉一蹙,小心翼翼地捂住了胸口:“就觉得……胸口疼,头也有些晕,全身虚弱无力……”
飞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见她这样,裴珩赶紧伸手招了招身后的陈伯:“陈伯,你赶紧帮小安看下。”
陈伯提着药箱,一屁股在床榻坐了下来,要给她把脉。安钧宁见他一副老练的样子,她皱了皱眉,忍不住道:“陈伯,您还会看病?”
陈伯笑得满脸褶子:“嘿嘿,技多不压身嘛。”
……得,您厉害。
有没有病,安钧宁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为了不让陈伯揭穿她,她又是咳嗽又是哼哼唧唧,不断地用眼神和动作暗示陈伯:她病了,真病了,没病也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