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卞涌确实一向清廉低调,也未听说他以前做过什么错事……”
“难道那蔺晨真个在情急之下顾不上真假就随意诬陷官员,想把事情彻底闹得不可收拾吗?”
本来还对李凌他们的举告有些相信的众官吏这时反倒开始产生怀疑了,虽然口中没说什么,但心里已经犯起了嘀咕。
“蔺晨,你怎么说?若无确凿证据,这便是诬陷,一旦反坐,你当知道是什么后果!”叶宽大感恼火,如果之前自己还有一定主动,现在江南的说法一起,反而有为戴宵他们开脱的可能了。
“小人不敢乱说,确实是在几日前偶尔听到有人提及江南税赋内藏玄机啊……”蔺晨一脸的惶惑,“他们说,说今年的江南税赋已定,却比往年高了三成,这完全是不合理的,怕是其中被人做了手脚!”
“哈哈,听说?就因为听人说了几句闲话,你就拿出来当作攻讦本官的证据了?部堂大人明鉴,什么时候这样的流言都能成为指证朝廷命官的证据了?”戴宵这时自觉抓住了破绽,当即连声叫屈。
与此同时,卞涌也跟着喊起了冤枉来:“部堂明鉴,下官也是按照朝廷法度规矩,还有江南这几年来的土地人口和商贸而厘定的税率,绝不可能存在什么弊情……”
“山阴临安两府,今年的税率突然要比去年高出四成,这明显就是不合常理的乱命!”蔺晨这时算是完全豁出去了,再度大声叫道,“我还知道,这是戴郎中为了敲打之前不肯拿出五千两银子的两地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