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时期,北方蛮族文化时代,"酒神的激流淹没了"荷马时代"素朴的壮丽"。尼采认为,希腊人认识到,"他自己同那些被推翻了的泰坦诸神和英雄毕竟有着内在的血亲关系",甚至"他的整个生存及其全部美和适度,都建立在某种隐蔽的痛苦和知识的根基上,酒神冲动向他揭露了这个根基",因而"日神不能离开酒神而生存"。于是酒神节放纵狂欢的激流、势如破竹的呼啸、在醉态中进入陶然忘我之境的诱惑,无情地冲垮了日神设置的"外观和适度"的障碍,"无论何处,只要酒神得以通行,日神就遭到扬弃和毁灭"。在此,酒神文化再度占了上风。
第四时期,多立克艺术文化时代。尼采认为,当日神冲动面对着酒神激情"新势力"的席卷时,采取了对抗的态度,"多立克艺术和多立克世界观的刻板威严"、"顽固、拘谨、壁垒森严",乃是"日神步步安扎的营寨",也是日神"不断抗拒酒神的原始野性"的产物[148]。在此,日神文化复又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