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城的当晚,梦响又做了一个梦:她被提拔为人秘科的副科长,高兴得唱起歌来。唱着唱着,把自己唱醒了,发觉原来又是一场美梦。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月,殷智突然来到梦响的办公室,引起了梦响的好奇和不安。心想:这个人脸皮真厚,追到这里来了。她询问殷智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办公室的,来这里有什么事?
殷智有些吞吞吐吐,显然言不达意地说:“你又不是在天涯海角,不就是在开州县县城,难道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找不到你梦响的去向?”
梦响说:“我相信你既有这点本事,又有这么厚的脸皮。殷智,你来看现在的技术,现在的打字机,比我们当红小兵时,在钢板上刻蜡纸、印小报先进多了,也快多了。这个打字机,就像鸡啄米一样快,啄一下就是一个字,不需要一笔一画地刻,而且打的蜡纸不容易坏,最多可以油印上千份。”梦响一边说一边表演给殷智看。
“打字机是好,可我觉得你成天关在小屋里打字太闷,还不如我们半坡村的环境好。”殷智说。
“殷智,你好像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一样,今天你不是来为我高兴,为我鼓励,好像是专门来给我泼冷水的。”梦响有点不高兴。
殷智犹豫了很久,最后终于说:“今天,我是受人之托,不但来给你泼冷水,而且还想接你回半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