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已经如此耐不住性子了?
薛兰兮沉吟片刻,便点破其中关键:“莫非是说,定北王夫妇要准备起身回去了吗?”
“正是。”季君珩摇了摇头:“定北王和定北王妃原本是说定了等过了年之后再走,谁知道边疆不稳,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就想要先走。这事儿,跟太后也商议过了,太后说母子之情到底比不过家国天下,算是放了定北王回边疆吧。”
其实,这其中还有别的意思,在京城里面留的越久,就越能让那些人有机可乘,越是危险。
“定北王可知晓此事了?”
季君珩点了点头:“他已经知道了。只是苦于二人现在无法离开,若是悄悄离去,一来会被安上心怀不轨的罪名,再有就是违抗皇命,哪一项罪名若是被夸大了说都是极其要命的。”
薛兰兮披上外衫,道:“此时不宜多说,等回府上再行商议吧。”
季君珩与薛兰兮去见了陆氏与薛季言,拜别之后,方才离去。
坐马车从薛府到卫陵侯府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却晃得薛兰兮有些难受。下了马车,素荷就迎上来为薛兰兮披上了挡风的大氅。季君珩与薛兰兮进了书房,薛兰兮脱了大氅,坐在炉子边上暖了暖手,道:“今年春天倒是有些格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