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朗更不解:“愤怒?”
魏恒点头:“没错,一个人只有在被愤怒的情绪支配时才会暴躁,才会失控,才会显露出平常不会显露的一面。”
“那你觉得江凯华为什么愤怒?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上火车是被人威胁?他和蒋紫阳绑架案一点关系都没有?从头到尾他都是清白无辜的,所以他愤怒?”
魏恒道:“不,他并不清白无辜。”
邢朗的眉头越皱越深,苦思不得果,于是拿出烟盒点了根烟暂且舒缓烦躁:“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人从蒋紫阳绑架案专案小组成立时就紧绷着一根弦儿,事发以来还没睡个安稳觉,现在几经波折终于抓到了重要的涉案嫌疑人,蒋紫阳绑架案侦破在即,或许还能从死去的蒋钊身上引出江雪儿失踪案的线索来,但是现在魏恒却推翻了他的论调,无异于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所以魏恒丝毫不在意邢朗此时对他的态度有些心烦气躁。
只是现在疑点太多,魏恒觉得自己必须帮他梳理清楚,以防掉入陷阱。尽管此时带着蒋钊的尸体和从江凯华旧居中找到的婴儿尸体就可以结案,不过魏恒很清楚,邢朗很负责,他比任何人都更想求得最终的真相。
邢朗有些急躁,叼着香烟,打火机按了好几次都不出火。
魏恒向前走了一步,从他手中拿过打火机,打着火拢着火苗帮他点着了烟,不疾不徐道:“我说江凯华不清白,是因为江凯华从被捕以后,一直没有替自己申辩,如果他真的是无辜的,他会想尽办法联系律师,利用自己在芜津市商场中的地位力保自己脱离牢狱之灾。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给出了几个蹩脚的不在场证明,甚至他的律师都没有过于干涉。他这样做无非只有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