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辞是夜里来的。
她睁开眸子,声音涩涩地。
“妾很意外,殿下竟会对公主这般,只是公主怕是更加厌恶妾了。”
“皇妹被孤和母后娇纵惯了,若是不好生管管,怕要惹出什么事端,以后你离她远些,莫去招惹她。”
向来都是她在找事,胸口又发痛了。
“孤听说,你拒了太医,若孤不来,你便真的想死?”
“奴婢不过是个下人,她想让奴婢死,奴婢又能如何呢。”
她从未唤过太医,看来是八公主命人不许救她,真是蛇蝎心肠。
那五鞭子,怎能解恨。
裴辞也想到了,他握住她的肩。
“从此你便是孤的奉仪了,无人再敢伤你。”他继续道。
秦娆娆却不想再听他说话了,只敷衍地道了谢。
“可否带些诚意?”
他声音压低,带着暗示,秦娆娆只好凑上去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在她即将离开时被他按住,由浅吻到深吻。
眼看着愈吻愈重,她趁机侧过头:“殿下,妾病未好,只怕将病气传染给殿下。”
她乌黑的青丝下露出粉嫩白皙的侧颜,显得温柔而乖巧。
他看她乖巧,没再继续。
她身子很容易疲乏,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裴辞拨弄着她的乌黑发丝,黛眉微蹙,像是陷入梦魇,显然不是什么好梦。
吻了吻她的鬓边,裴辞不知此刻的自己,眼眸是化不开的柔情和眷恋。
秦娆娆却做了噩梦,她梦到了左惜瑶入主东宫,做了那太子妃,而她一世都是个小小的奉仪,再如何献殷勤,使手段,也永远升不了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