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为了壮胆,人人大呼小叫,喊杀喊打。
一声略微有些尖细的轻咳声,就在此时突然从这间客栈的院外响起,有个面白无须的老人突然出现在院门口处,身后还跟着另外一名壮汉,以及人数还在四十以上的甲士,这些人并未卸甲,明晃晃的军伍打扮,持枪列阵,虎视眈眈。
那个面白无须一身黑袍的老人,此刻手中捏着一只纯白的手帕,轻轻捂在鼻尖处,不知是受不得此刻蒙蒙细雨之中透出的那股子泥土气,还是受不得缓缓弥漫在这间院落之中的血腥气,总之是一脸的嫌弃意味。
这位昭阳国宫中常侍缓缓迈步进了院子,一双锦靴虽踩在泥水之中,却依旧纤尘不染,滴水不沾,他眼神淡漠看了眼那个因为一口牙齿被打掉,所以两侧脸颊都已经有些垮塌下去的壮汉,轻轻冷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被你办成这个样子,咱家留着你的狗命还有何用?”
一句话落,那个表情扭曲的壮汉只在瞬间便一命呜呼,在雨幕之中缓缓软倒,气绝声息。
院中内外,那些与这宫中貂寺同来的行伍甲士们一个个面无表情,仿佛死了一个同袍于他们而言如同平常事,没有人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连一个细微的眼神变化都欠奉,也不知道是真不觉得震动,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