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在河岸中央一带坐下,闻到青草和泥土的气味。他不想弄脏屁股,便将半路捡来的便利店购物袋铺在地上,一开始还抱膝坐着,很快便躺倒在草地上。
想到要露宿在这种地方,修觉得自己已经沦落到最底层了。
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但就算病好了,工作也没有着落。失去手机已经是个致命的打击,现在连健保卡都被偷了,修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了。不仅如此,被偷的健保卡还有可能被盗用,但是修连向消费者信贷借钱都没办法办到,歹徒就算想拿去作奸犯科也是白费力气吧!虽然这一点可以放心,但前途仍充满不安定因素。要是手头的钱用光,就只能再到犬丸组那样的工寮工作了,或变成真正的游民,靠翻垃圾维生。当然,两者修都不愿意,但他早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自从被大学开除,修一直对各种工作单位心怀不满,但能埋怨表示他还有工作可挑。几天前第一次投宿GET的时候,他也还有几个选项。当时他认为情况已经够糟了,但现在又比那时还糟,而且还生了病,简直走投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