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最小的丹阳公主,之前早在皇宫里就和程立见过了面。当时纵有惊艳,可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那种冲击性的震撼感,自然也都消弭得差不多了。故而此刻再见,她倒不像其他姐妹一样,只是不屑地撇撇嘴,道:“我看啊,多半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罢了。瞧瞧连大哥,多么英武。就像天上的雄鹰。再瞧瞧这个什么程立?顶多是只乌鸦罢了。”
舞阳公主搂住小妹妹,又好气又好笑,道:“什么银样蜡枪头?这样的话,也是妳女儿家家能说的?快快住了。否则的话,小心撕了你的嘴。”
丹阳公主被姐姐说了一句,只好委委屈屈地答应着,紧紧抿住嘴唇,再不敢说话。眼眸之内,却满是不忿不满之色。再透过屏风缝隙去看程立时,目光中已经带上了极明显的怨怼。显而易见,确实把这笔帐都记在程立头上了。
屏风之外,中堂大厅上,程立自然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居然就已经狠狠得罪了丹阳公主一把。他带着落后自己一步的萧剑诗,在大厅中站定脚步,向居中安坐的赵国公抱拳行礼,道:“末学后进程立,携弟子前来,为赵国公贺寿。恭祝国公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千秋万代传美名,百世流芳照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