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的身后事刚了,父亲难道就要儿子敲锣打鼓将江大小姐娶进家门?”
赵怀羿站着,却并不看他。
“你是赵家长子,你祖父在世时将你看做他最得意的长孙,可就是因为你迟迟不肯与婉珺成亲,他才会走得如此突然!”
“如今他长埋地下,难道你还不能了了他的遗愿吗?!”
赵凛文怒斥。
“祖父去世是因久病缠身,父亲若真要将过错算到儿子头上,儿子也无话可说。”
他作为父亲,干出这样的事不是一两回了。
赵怀羿藏在袖中的手微微紧攥成拳,攥得紧了后背又隐隐约约传来筋肉拉扯的疼痛感。
赵凛文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为家族挣下荣耀,十五岁起就光耀门楣,哪里都好,就是在娶江婉珺这件事上,说什么都不肯服软。
“你当了内阁首辅,我是半句都说不得你了!要是你母亲还在世,只怕还说得动你...”
赵凛文说到动容处,不忍湿了眉眼。
提到柳氏,赵怀羿幽深的眸子里才泛出一丝动容。
“母亲已去世多年,父亲又何必回回教训我时都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