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 踌躇起来。“按部就班,走上正轨。”这是护使团密语中一句特殊的口号——圣母必将降临,拯救尔等。
可我不是圣母。杰西卡想。随即她想道:伟大神母啊!她们事先便把这些话像种子一样撒播在这块土地上了!这儿真是个可怕的地方。
梅帕丝就事论事地说:“您希望我先做些什么,夫人?”
本能警告杰西卡,要配合这种不经意的语气。她说:“那边那幅老公爵的画像必须挂到餐厅去,牛头要挂在画像正对面的墙上。”
梅帕丝走到牛头边。“真是头庞然大物啊,光牛头就这么大!”她说着弯下腰,“我得先把这玩意儿弄干净,是吗,夫人?”
“不用。”
“可它角上落着灰呢。”
“那不是灰尘,梅帕丝,那是老公爵的血。这头牛要了老公爵的命,事故发生之后几个小时之内,这对牛角上就被喷了一层透明的定型剂。”
梅帕丝站起身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她说。
“只是血而已。”杰西卡说,“陈年的血迹。现在,去叫几个人帮忙把这些东西挂起来。那牛头很沉的。”
“您以为血迹会让我觉得不舒服?”梅帕丝问,“我从沙漠来,血我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