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滚下来容易,登上去难。
宁天棋手指牢牢地插在土中,用力往上爬。旁边、上方、下面不断有人没抓稳滚下去从头再来,或者被尸体杀死。她逐渐从中间位置,变成了爬到最上面的几个。
她脚上被咬的伤口不断流血,泥土深入指缝,逐渐将指头上的肉与指甲盖分离。
每爬一次,她都必须要用手脚牢牢地将泥土钉住!每爬一次,犹如受到一次酷刑。
前面就要到了。
看到距离自己只剩下几米的山坡,宁天棋心中生出一丝喜悦。一种力量在她疲惫的身体内生出,就在她准备一鼓作气爬上去时,突然头顶传来尖叫。
在她上面的人踩滑了,从旁边落下。在经过她时,一把将她扯住。
“啊——”
那人抓住她的手从宁天棋的大腿滑到脚腕,直接捏住了她受伤的地方。
“松开!”
宁天棋被痛到冒出冷汗。
“拉我上去,副队拉我上去!”
那人怎么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