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候宋铭元去处理内鬼了,我便一个人待着。房子果然是要人常住才会有生气,就几天时间,花瓶里的青大葱就枯萎了,我麻利地换了把新的进去,然后抖了点米粒进乌龟缸,两个绿毛王八大概几天没人喂食有些怨恨,竟然还咬了我一口。
日子就这样像涂了油的轮轴一般咕噜一声就滚过去了,虽然我百般不情愿,但是脚上的伤口还是一天一天地康复了,昨天就去医院里除去了纱布,自小腿而上,那条伤疤却还在,盘桓着像是一道难看的蜈蚣。医生倒还笑着调侃说恢复得不错,结痂很快,然后开了两管软膏。
“疤掉之前,都尽量不要吃带酱油的东西,也不要吃得过于刺激。”大概是宋铭元和我在看了疤后脸色都不大好,医生扶了扶眼镜添了一句,“其实伤在这个位置还是好的,万一是脚上骨折,石膏打个把月,拆纱布的时候一定会熏死人。你看,你的这个位置伤得还是很体面的。”
我张了张嘴巴,正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宋铭元的手机突然就响了。他对医生点点头,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等等,就接起电话出门了,我只来得及听到一句“小佳”。他也只留给我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和之前看到来电显示时眉头紧皱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