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竟然有一丝难过。这丫头心肠真硬。对于救命恩人也没有关心一句,只记得自己心尖上的人。霍东庭这么想着,心底叹了一口气,脸上仍然很平和,“在隔壁病房,她只是被吓晕了,已经醒来没有大碍,等会过来看你。”
“谢谢。”她又将柔白的小手收了回去。
霍东庭离开了病房,却未真正离远,只是躲在对面的病房门后,伺机而动。
果然,约莫半个小时之后,霍霆韫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推开病房的门。
房中的小可怜,圆眸湿哒哒地,投入他怀中哭成一团。
看来确实吓坏了。
她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但是霍霆韫还是带走了她们。
霍东庭跟着他们来到了菲利斯顿大酒店,派了保镖盯梢,自己则折返回古堡。要找霍霆韫撤销控诉,不急于一时。
回到古堡已经是凌晨,母亲简素安端着高脚杯,摇曳着里面褐色的红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身奢华的礼服垂在身后,双腿交叠,看着墙壁上巨幅的画作,笑出声来,“想不到我儿子遗传了他的痴情,真叫妈妈刮目相看。”满目苍凉,声音也是凄惨的。
“妈啊,您为什么要这么做?”霍东庭走过去夺了她的酒杯放到茶几上,“阿韫是弟弟,晶晶如今是我妹妹。”
“傻儿子,他们把你当作哥哥了嘛?”简素安没有生气,艳红的唇微张,“自从你爸爸一死,我们就被赶到这里苟安。谁想我们、念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