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啊,是。”我说,“一把胡子的人。那个大胡子。”
“你能不能认出他来,如果需要的话?”
“这,我——呃——你的意思是?”
“是这样的,伯弟。”炳哥说,“我们认为,这个大胡子就是幕后黑手。我昨天晚上正巧从庞斯比花园街经过,也就是我叔叔住的那条街,走过他们家门口的时候,看见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匆匆下了台阶。想来他刚把信塞进门缝。我注意到他留着一把胡子。但我当时没怎么留意。结果今天上午,我叔叔把信拿给我看,还说起在公园里见过这么一个人。我打算去查探一番。”
“应该报警。”比特沙姆勋爵说。
“不行。”炳哥坚定地反对,“调查这个阶段还不行,免得打草惊蛇。叔叔,你不用担心。我想我有办法把此人揪出来。一切包在我身上。你先坐车回家吧,待我和伯弟商量一下。”
“你真是个孝顺孩子,理查德。”老比特沙姆说。我们给他拦了一辆出租车,把他打发走了。我转身盯着炳哥的眼睛。
“信是你写的?”我问。
“可不!真该给你看看,伯弟!我可是写出了绅士通用恐吓信的杰作。”
“但你有什么好处?”
“伯弟,好兄弟。”炳哥激动地抓住我的袖子,“我的理由再充分不过啦。无论后世对我如何评价,都不能昧着良心说我‘不具备精明的商业头脑’。瞧!”他拿着一张纸样的东西在我眼前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