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衿看着那人眼睛,不像是说谎。
况且,对方也没有理由说谎。
一位金丹境剑仙,站在一个培元境剑修面前,不需要任何阴谋算计。
只需抬剑出剑即可。
“那后来呢。”李子衿问道。
那布衣剑修随意一个后跳,坐到窗沿上,双手撑着窗沿,整个人向后一倒,身子保持后仰的同时掌心发力,不让自己翻出木屋,他仰着头,借着那场温柔的春雨,洗着脸。
苏翰采闭着眼任凭雨水打湿脸颊,然后随手扯起衣衫,马虎地擦了擦脸颊,“爽!”
看着那家伙先前的“相当讲究”和此刻的“相当不讲究”,李子衿心里不禁开始翻起了嘀咕。
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布衣剑修,真的是一位金丹剑仙?
可是想到那人的的确确能使出剑气,李子衿心中的疑虑又被瞬间打消。
苏翰采用雨水洗了把脸,又用衣裳擦了把脸,神清气爽以后,这才接着说道:“后来老子作为金丹境剑仙,就连凉国皇帝见了老子都得礼让三分,将老子奉为座上宾的。你一个小小培元境剑修,毛都还没长齐,竟敢挑衅我的威严?那自然是不能够。当时我就想着得用金丹境才能使出的剑气,好好教你小子做做人。得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闷葫芦知道知道,什么才叫做剑气!”
李子衿点了点头,淡然笑道:“那后面便不必多说了。我已知晓,我第一剑递出之时,你并未倾力出手。否则我绝非你的一合之敌。直到我的第二剑递出,让你感到恼火,这才认真起来,捏住我的剑,让我寸步难行,甚至‘用力过猛’,导致灵气与真气皆耗尽,所以受伤昏迷。再然后,你本来可以杀了我,却碍于我身上那枚不夜玉牌,所以不敢对我下手,便将我带到这崖底,打算问个一清二楚。直到我说出玉牌的来历,说出我的身份,你再考虑要不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