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只手被他紧紧按着已经失去了知觉,她抬起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轻声说:“你的呼吸一直有些急,你发烧了。”
他还是微侧着头看她,神色有些讥讽:“你不觉得你的关心太虚伪了?”
程惜强撑的冷静终于有些破裂了,她鼻尖有些发酸,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的惊喜和多年来的感情都突然变成了一个笑话一样。
他不屑一顾冷嘲热讽,她也没有什么措辞可以拿来应对。
她现在可能应该黯然神伤默默垂泪,但她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阵勇气,愤怒地吼了回去:“你够了吧!你这个人能不能把事情想得简单一些!难道要我无条件支持你莫名其妙的杀人宣言才算对你有感情?
“还说我的感情虚伪!我自惭形秽不敢认为你是尊贵的皇子,我怕自己配不上你很虚伪吗?我就算现在见了你也还是想得到你,我就是这么渴望你,很虚伪吗?”
她一股脑地吼完了,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自己到底说了点什么……特别是最后一句话。
不但肃修言呆住了,连程惜自己也呆住了。
她觉得按照她自己的……性格而言,她虽然藐视陈腐的礼教,但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淑女,确实不应该能毫无障碍地喊出来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