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角一处烛台闪了几闪,突然熄灭。整个房间从嘈杂烦躁突然变成一片死寂,间或听到血滴在地上的啪嗒声。地上东倒西歪躺满了人,个个表情呆滞,带着无意识的笑,嘴角流血,也不知是自己受了伤,还是撕咬别人造成的,在昏黄的灯光下尤显狰狞,整个房间犹如地狱一般。
沫儿后脊梁阵阵发凉,恨不得从来没看到过这些场面,慌不择路地跑向墙边,多次踩到人的手脚。
虽然心里尚且记恨小李哥那次见死不救,但整个房间只有一个熟人,还是感觉心生亲近之意。沫儿走过去查看了小李哥的伤势。小李哥浑身牙痕,所幸都是外伤,并无大碍,但仍然昏迷不醒。
沫儿退回到刚才的墙壁前,拿了余下的群芳髓猛嗅,刚才留了个心眼,没舍得将群芳髓全部撒完。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必须赶紧找到出路。
来时的路不可能返回,房间的两个天窗已经堵死,前后门也锁上了,但这么多的人,肯定有另外一个出口,也许机关仍在黑袍人隐入的墙壁上面。可是黑袍人遁入墙壁不过一会儿工夫,光线又暗,离得又远,沫儿根本没看到他们在墙壁上做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