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拍拍我的头,一如多年以前的样子,微笑着说,丫头,别来无恙。
我的眼泪刷一下涌出来,转身就跑。
安周自后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声音有些沙哑。他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以后我会照顾你。
二月十四日的三八广场。林凉与安周终于修成正果。我站在五楼的阳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我在笑。
这个时候,除了笑,我找不到更加适合的表情。可是眼泪还是沿着唇角虚伪的弧度,一滴一滴,顺着喉咙流进心里。
十年的相思与哀愁。不为人知,绝望的苦涩。
安周是个很聪明的人。毕业于英国的帝国理工,再加上父母的荫庇,现在已是一家设计楼的老板。学文科的我一直觉得,能把数学摆弄得那么好的人,感情对他们来说一定很小儿科。我对他是什么感情,他一定是清楚的。
安周投入林凉怀抱的第二天,约我去看了场电影,名字叫做《安妮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