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的所有心思,一直被他牢牢掌握和读取。
岑姜的双颊一下子红了,她害羞得不行,连忙挣开他的禁锢,抚着被他捏过的手腕,只觉他掌心的那份灼热依然留在皮肤上,怎么搓也去不掉。
窗外不知何时小雪纷纷,撒盐似的,地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钟渺坐在门槛上,仰头望着天空。
“岑姜,你知道吗?这里很少下雪。”风吹雪舞,钟渺顿了顿,“所以,今天是很难忘、很难忘的一天。”
五、岑姜,你输了
许多年后,岑姜坐在塞纳河畔金色的阳光里,将与钟渺相处的点点滴滴逐一回溯,才隐约明白他所谓难忘是何意味。
因为那一刻即为最好,从前没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
仔细想来,就是从那以后,钟渺待她虽如从前一般,却总少了几分亲昵,而当时的她并未察觉。
不过短短的几个月里,钟渺迎来高考,然后填报志愿,九月就离开苏州去了北京。
离别时,钟渺拍了拍她的肩膀,开玩笑道:“我走了,不要想我。”
岑姜仰着头答:“才不会想你呢。”
钟渺弯了弯嘴角,说:“那就好。”
他检票进站,岑姜一直踮着脚张望,直到瘦高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然后她又跑到窗户前,等待他出现在站台上。钟渺拖着行李箱似有所感,回头扫视了一圈,岑姜连忙把脑袋缩回来,过了一会儿再看时,钟渺已经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