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驰骋几遭,郡王反倒比年少时更有血性了。区区一个白信端而已,想除掉他,有的是办法,何须亲自涉险?”琚含玄轻蔑地讥诮,“郡王渐渐与令妹不相似——皇后娘娘待人虽好,但任凭别人与她风风雨雨、同舟共济,她也不会轻信,郡王却学会同身边的亲信讲‘义气’二字,不知该说你是越来越胆大,还是越来越鲁莽。”
素飒怔住——是被狩猎那天的亲随出卖了吗?暗箭一对,他们各执其一,谁得良机,谁就下手。但他后来却找不到随从了……真是此人背叛?
“白信端也不是傻瓜,他知道郡王到场,自然会远远避开——那一整天,他都与众少年形影不离。但当日贵族的随从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要他一一提防,谈何容易!”琚相口气悠然,笑得竟有几分开怀,“郡王自带一箭,想亲自手刃仇人,但也知道这需要十分凑巧的良机。可惜你的随从变节,否则,他这么擅长伪装,或许真能伺机接近白信端,将其射杀。”
琚含玄拍拍额头道:“郡王中箭之后又惊又痛,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箭壶中那支一样的箭远远射走。这倒也不错,可惜被人看破一点,就不能算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