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在上帝的分儿上!”普罗斯小姐仍在大哭不止,“马上把它们说出来吧!然后把它们搁到一边,像个真正的男子汉那样。”
“第一,”杰里浑身打战,面如死灰,神情严肃地说,“只要那几个可怜人这次能逃脱,我就再也不干那种事了,再也不干了!”
“我完全相信,克伦彻先生,”普罗斯小姐说,“你再也不会干那种事了,不管那是什么事。而且我还求你,别以为一定要说明那是什么事。”
“是的,小姐,”杰里说,“我不会向你说明的。第二,只要那几个可怜人这次能逃脱,我就再也不反对克伦彻太太跪地了,再也不反对了!”
“不管是什么家务事,”普罗斯小姐边说边揩干眼泪,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我相信最好还是完全让克伦彻太太自己去做主——啊,我可怜的亲人哪!”
“还有,我还有话要说,小姐,”杰里的那副神气,俨然是在讲经坛上滔滔不绝地布道,“记住我的话,并请你亲自转告克伦彻太太——我对她跪地的看法已经改变,我诚心诚意希望克伦彻太太这阵子正跪在地上为我们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