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刚说完,门再次打开,许枳从里面走出来。
她鬓发散乱脸色苍白,走路的时候佝偻着腰,手还按在腹部上。
司晏深真疯了!
他眼底落下刺痛,喉结在修长的脖颈上起落。
就在刚才,他还卑微的祈求许枳能多一点良心,不要流掉孩子。
可现在,她不仅要了肚子里孩子的命,也要了木木的命!
从来没有这么沮丧难过,他忽然开始笑,那笑容阴鸷冰寒,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一步步的,走过去,他居高临下,看着她。
许枳以为他因为自己和陈悬在一起生气,刚要张嘴解释,就给他掐住了脖子。
“许枳,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他声音很轻,却咬字很重,就像咬着许枳的肉。
许枳感觉到了害怕,她张了张嘴,“我……”
“放开她。”
去拿药的陈悬冲过来,一把拉过许枳,挡在她面前。
俩个几乎一样高的男人对峙,一个锋锐凛冽,一个霸气狂妄,一时间竟然也分不出高低上下。
男人在这种争夺女人和领地的时候,骨子里的兽性会发挥到了极致,理智几乎没有。
司晏深双眼猩红,背叛的感觉就像刀子一样扎进五脏六腑,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毁了他,毁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