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伍大人这样的广东十三行洋商的确富甲天下,对内却从未得到过朝廷的信任,对外还要应付洋人花样百出的挑战。再加这许多年来,伍大人与天地会之间的关系,得罪哪一方轻则遭受朝廷重罚或者商船被海盗洗劫,重则自己的脑袋都要搬家。难怪广东十三行洋商屡屡非正常死亡。”
“……”
“古人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谁也不会被优待!”
“……”
“试看英国政府是怎么培养东印度公司的?要什么给什么,以东印度公司为前导,炮舰为后盾。我们朝廷如何对待行商呢?层层压榨,形成了保甲制度,生怕外国人在借钱给中国人后受委屈。如果对双方都设限还好,可是只对中国人设限。外国人向中国人借钱,跑了也无人管。”
“……”
“所以伍大人心灰意冷,宁可躲在这地牢之中也不愿意出去,如此避世之道让我石香姑也不禁辛酸!”
伍秉鉴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子,她说自己当年在花船为妓,却将自己与十三行的处境说得如此精准,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姑娘,你专程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该只是为了伍某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