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连个台阶都不给她下!
安钧宁脸皮再厚也笑不出来了,她一把搂过小男孩,转过头,不动声色地勒住了小男孩的脖子:“小弟弟,我带你去领些粥饭什么的。”
在安钧宁的淫威之下,小男孩被迫点了点头,二人转了个身,一离开裴珩的目光,她立刻松开小男孩的脖子,脑袋顶着墙壁,无限忧伤。
小男孩在一旁将臭豆腐揉得稀碎:“我说,你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安钧宁狐疑地转过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啥?”
“我说,癞蛤蟆,想吃,那啥,天鹅。”小男孩挤眉弄眼,说到“癞蛤蟆”时,伸手指向了安钧宁,到“天鹅”二字,指了指外面的裴珩。
安钧宁差点被气笑了,她向小男孩逼近两步,叉着腰教训他:“你一个小鬼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就拿这个臭豆腐来说吧……”安钧宁拉着小男孩手中的豆腐渣,怒从心起,“这么好的东西,靳王自己从牙缝里抠出来的,你竟然嫌弃,等这里的难民越来越多,粮食紧张,你豆腐渣都没得吃!”
小男孩静静地看着她,微微一笑:“那你失望了,这里的难民只减不增,我是饿不死的。”
正在气头上的安钧宁愣了一下,她皱起好看的眉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靳王行安抚之策还不到十天的时间,湖广水灾还未完全控制,两地的总督治理与安抚两边忙得焦头烂额,大批难民流离失所,投靠京城,如今安抚重任交于靳王,应该是广开城门,更多的难民涌入京城寻求庇护,怎么会出现只减不增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