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没有忘记此事,在一次为一个他尊敬的、正直的无党派政治家举行的告别会上,他说:“我一想到将来有一天他们三个人,还有许多像你这样的好朋友将会站到我们的对立面,你今天奉献给我的这杯美酒就变得淡而无味了。”
蒋委员长拿定了主意,相信他自己既得到国人的拥护,又有美国人的支持,一定能重新开始他消灭共产党的进程,完成几年前被日本人打断的商业。他宣布1946年11月召开由国民党控制的国民大会,对此周进行了愤怒的反击:“和谈的大门被国民党单方面关上了。”周向马歇尔要了架飞机,带走了制止这场中国历史上最血腥的内战的最后的微弱希望,于11月19日飞抵延安。
毛在延安的简易机场跑道上等着欢迎周,毛知道周可能会受不了西北冬季的严寒,为回报他们一起去南方时周赠送他太阳帽的一片盛情,毛把自己唯一的一件大衣送给了周。周现在不得不重过困苦和低水平的生活,与此同时马歇尔也悲哀地卷起行李回国,中国各地都不再有安全可言。
以后的4个月里,周参加了党制订的令人担忧的计划,冲出蒋对延安的包围圈。这如同长征的再一次开始,只不过更坏的是,国民党配备了大量的美式武器。先是日本人的侵略,后是美国人的抑制,这些都使得蒋介石不能消灭他在国内的主要敌人。现在他不再克制了,周和他的共产党伙伴对这一点是相当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