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来愣了愣,随即便站起了身子。
男人颔首,收起雨伞,走入了屋檐下,也不与魏来对话,直直的便来到了府门前,不急不缓的打开门锁,迈步走入其中,却并未将府门合上。
魏来并不迟疑,随着男人便走入了府门,末了还不忘将未有关上的府门合上。
吕观山似乎才从县衙归来,身上还穿着那件灰黑色的官府,袍子宽松,衣角与鞋上都沾染了些许泥土,右臂的衣袖上还有几处微不可查的线缝脱落。魏来皱了皱眉头,多少猜到了,这么晚才归来的吕观山去了何处。
吕府不大,一前一后的一老一少很快便走到了兼具用餐与会客之用的正屋,吕观山依旧并不理会魏来,他慢悠悠的取下官帽、脱下长袍放到一旁的案台,又点亮了屋中烛台,将之摆放到一个可以将整个房间照亮的位置,这才坐下身子,看向魏来,平静的言道:“没想到,你这几日完成得这么快。”
魏来的眸子中升起了火焰,他一把将拽在手中,湿透的书本扔在了吕观山的脚下:“你诓我!”
吕观山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清水,已有些许皱纹的脸庞在烛火的照耀下半明半灭,他瞟了一眼那湿透的书本,封面上的墨迹虽然在雨水的侵蚀下已经有些散开,但依稀还是可以认出“鸠蛇吞龙”四字。
吕观山将水杯放在了自己的唇边,饮下一口:“几天前你不还靠着这神通,险些杀了一位苍羽卫的总旗,它或许不太真,但怎么也不能算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