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我们似乎一开始就跟着法昌所说,认定道品和道弘就是凶手。”
“大将军的意思是我们被引进了沟里?”
“是的,我们在分析时,只顺着法昌的说辞,没有跳出来清醒地看。”
“那大将军以为该如何判断呢?”
独孤信苦笑:“自打入寺以来,蹊跷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先是樊元宝离奇吊死,树洞里有十六具人皮,接着法觉死在密封的大佛殿中,凶手如同蒸发一般不见踪影,一件件都太过奇异。”
言罢,独孤信想了想,道:“法觉的死,起码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有人在大殿里将法觉的尸体做了伪装,然后从里面反锁了房门,接着以一种奇异的办法脱身而去。我不相信这个人有穿墙之类的奇异之法,更不相信是妖魔鬼怪,尽管现场判断大佛殿没有任何可以通向外面的通道。但是我想这个人肯定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而且的的确确完成了这个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凭空消失’。”
“嗯。我完全同意。”杨衒之点头。
独孤信又道:“还有一点,既然法觉的尸体被刻意做了伪装,尤其是他的坐姿和手势,那么起码凶手是有意让我们看到。并且引着我们跟着他的设定前去思考、行动,所以……”
“所以,大将军认为法觉的坐姿和手势,不过是凶手有意带着我们将怀疑指向道品和道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