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还给我这一幅?”樊波显得很矛盾。
刘战斗脸色一冷:“不是还,是捐赠。我是看你可怜,所以捐一件个人收藏给你。当年是合法交易,我和国家可从来没亏欠你任何东西。”他说到这里,唯恐樊波还啰唆,又强调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拿画走人,要么乖乖在这个鸽子笼里趴着,写你的申诉信。”
触手可及的小利益,和遥遥无期的大目标,对于一个急于改变家境的人来说,不难选择。樊波长呼一口气:“我要那幅画。”然后他又警惕地补充道,“等你们送过来,我才告诉你们樊沪记的事。”
我和刘战斗离开阁楼,回到他的办公室。刘战斗当着我的面抓起电话,说赶紧给我送一幅夏圭绢本《云山烟树图》来。我眉头一皱,听他的口气,好像这东西不止一幅似的。但我没动声色,坐在沙发上静待。刘战斗也没有跟我说话的意思,拿起剪子继续侍弄他的那几盆盆景。中间不时有人来拜访,说的都是书画方面的话题,看来业务颇为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