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叔说:“那我们也奢侈一下。”
往前走了几步,健叔停了下来,说:“不行,你看,这是新开张的。”
我说:“新开张的更好,还有打折,又干净。”
健叔说:“不行,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我们不能去有这么多政府工作人员的地方。”
我说:“你别幽默了,人家都在吃点菜的包间,才不来尝鲜。我觉得风头已经过去了,我们也不用那么紧张,被抓到也算天数,毕竟这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健叔说:“不行,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去自首,踏踏实实吃监狱送的盒饭。既然是逃犯,就要有逃犯的风范。”
我说:“你要相信我们的政府。你一要相信政府总有一天会还我们清白,你二要相信政府是不吃无包间之饭的。走!”
我拽着惊恐的健叔进了面前的日本料理店,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隔着茶色玻璃的落地窗,看到外面的世界一片灰蓝。假装有格调的餐厅里响起了委靡的日本伎音,这一听就是军国主义时期日本男人侵略海外以后,慰安无方的日本苦闷女人在樱花树下弹奏低吟的乐曲,真是让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