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府，乃一叶凡尘所化，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九阳真君冷哼一声。
九阳真君的态度变化，时而好，时而坏，然而，这并不是重点，最让杜涛在意的，是九阳真君这一次，为什么要出手。
水族之间，并不是很和善，但是杜涛一向和九阳真君修好，曾经是好友，如今，依然是。
只是，杜涛自知时日无多，那日杜涛选择同归于尽，只是想化解恩怨，化解往昔，化解所有的凡尘苦恼，也想彻底瓦解黑羽，阻止东海国吞并大明国，阻止魔界一统人界。
然而，杜涛更知道，自己的努力，其实只是徒劳。
魔界，不仅仅只有一个黑羽。
黑羽，也并不是唯一想要掌控人界的，杜涛也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可是恢复记忆，恢复往昔情愫的杜涛，有些时候，也是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这段痛苦，是前世因果，这段痛苦，是陆佥虺留给他的。
杜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杜涛，还是陆佥虺。
一切，已经在模凌两可间，融合了。
九阳真君始终注视着杜涛，这会，九阳真君喝尽杯中酒以后，他又爽然笑了两声：“陆佥虺，天地有道，轮回至苦，我只想提醒你，有些事情，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哼，我何时逃避了？”杜涛冷笑一声，一双眼静静凝视着九阳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