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声不响地坐下来,不敢自报家门说自己来了,一切都是那么祥和,那么安静。一缕阳光从精心遮盖着的黑暗中跳了出来。“一条裂缝,”贝尼斯想着,“在这里待着,不知不觉地,人就老了。”
“过会儿能有什么发现呢?”他沉思着。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像是一位修女在整理祭坛上的献花。“这是多么细碎的活啊!我的生活却紧张得像一幕戏剧。唉,在这里,你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次思考之间,都有那么多的空间和时间,足以让你气定神闲!”
他从窗口探出身子,痴痴地望着那片乡野之地。在他的面前铺开的,是连接着每一块田地的乡村道路,它可以带你去祈祷,去狩猎,还可以带你去寄信;远处,一台脱粒机正在呜呜地低声响着。他必须竖起耳朵才能听得到,像一个虔诚的听众,拼命地想要听清台上演员细若游丝的声音。
他又听到了脚步声。“她们肯定是在清扫玻璃柜后面的那些小玩意上面的灰尘。一个世纪的消亡犹如海水退潮,总是会在身后留下些海贝之类的东西。”
接着,贝尼斯听到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