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一)
观人生法,不惟暂,惟常;不惟显,惟微;不惟矜,惟忽。
观人之法,在于观人怎样消磨他的空间时间,他自由支配的日子。
(一八二)
《东熟读书记》,德行、言语、政事、文学,皆圣人之学也,惟圣人能兼备之。诸贤则各为一科,所谓学焉,而得其性之所近也,惟诸贤各为一科,故合之而圣人之学乃全。后世或讲道学,或善辞章,或优干济,或通经史,即四科之学也。然而,后世各立门户,相轻相抵,惟欲人之同乎已而不知性各有所近,盖能同出一途?徒费笔舌而已。四科之学,非但不可相抵,抑且不可妄谈。讲道学者,谈辞章,办政事者,论经学,皆多乖谬。辞章经学两家亦然。幸而其说不行,但为识者所嗤而已;不幸而其说行,则更误人矣。凡非己之所长者,不必置喙也。
无梦楼案:此当可为政治家与文学家鉴赏也,"妄谈"家以为何如?
(一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