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段敖却并没有太过吃惊,只是钦佩地看了杨震一眼:“好胆色。”
杨震甩去了手上的油,将铜钱抛到了对方手中,拱手道:“也是段堂主手下留情,不然在下可没这个胆子真把手放进这沸油之中。”
“你瞧出来了?”段敖略有些诧异地问道。
“火才刚点上一会儿,半锅油就已经沸腾,这可就值得玩味了。虽然是油,可要烧沸了它,却还是要些工夫的,现在如此,必然另有原因。”杨震微笑着道:“在下听说这江湖上有一种油锅洗手的把戏,乃是在油下倒了醋,生火之后醋先沸腾,进而使整锅油也沸腾了起来,看着就像那么回事。可事实上,这油却还是温的。不知贵堂用的可是这一招吗?”
“呵呵,好见识。确实如此,但即便有此事,你就敢确信我们玩的就是这手吗?要知道,刚才可不是咱们的人入锅取钱哪。”段敖依然有着疑问,他并不认为杨震是据此作出的决定。
果然,杨震又道:“在下所以敢这么做,当然还有自己的判断了。不瞒段堂主,在下向来嗅觉灵敏,刚才油锅生火之后我就闻到了一股酸味。再以经验推断,就作出了这个决定。”
“好,杨兄弟你果然不凡,在这等情况下都能如此冷静,在下佩服。”这次段敖是真的打心眼里佩服眼前这个少年了。敢伸手入锅,只能说杨震胆气过人;但他能通过种种迹象来作出正确判断,那就说明他是个有勇有谋,临危不乱的人物了。前者会叫段敖道一声好,后者却能叫他由衷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