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泰瞪大眼睛:“你……你向着他还是向着我?”
舒敏理所当然道:“这还用问,那我当然向着我的外孙孙了,而且本来就是你不讲道理。”
云国泰立刻被气得说不出话了,拄着手杖就要走。舒敏赶紧把他拉回来,扑哧笑道:“你看看你,一把年纪了,还是动不动就生气。我记得你以前挺开明的呀,年年想去大理的时候,爹妈都不同意,还是你默许了他们才放人走的,现在怎么这么固执了?”
云国泰轻哼一声:“当时我就没想让他去追逐什么民谣梦,只是让他出去历练历练,体会体会没钱的诸多苦处,然后踏踏实实回来给我继承家业罢了。”
舒敏斜他一眼:“跟我还嘴硬,我都跟你过了大半辈子,还不了解你……”
云国泰被拆穿,脖子一梗,又要走,舒敏追上去:“哎,我和外孙孙说了,让他改天带他喜欢的那个丫头来家里吃个饭,到时候你对人家态度好点啊,别吓着小丫头。”
“那是你答应的,我可没答应,嫌我态度差就别来……”
沈嘉年开车绕着故宫环了几圈,仍觉得心里烦躁得很,最后不知不觉竟开到了夏烟的小区门口。
他摇下车窗就着窗外的夜色点了一支烟,白色的烟圈在夜里显得格外醒目。一支烟抽完,他抬腕看了看表,九点二十分。
还是想她。
他沉默着下车,然后走到夏烟的复式公寓楼下,拨通了她的电话。那头隔了几十秒钟才接起来:“大半夜的,这是想我了?”是她惯用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