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郭槐在监牢之中,又是手疼,又是板疮,不绝,饮食懒进,两日光景,便觉形容憔淬。他心中却暗自思道:“我如今在此三日,为何太后懿旨还不见到来呢?”猛然又想起:“太后欠安,此事尚未得知。我是咬定牙根,横了心再不招承。既无口供,包黑他也难以定案。只是圣上忽然间为何想起此事来呢?真真令人不解。”
正在犯思之际,忽然一提牢前来,说道:“老爷升堂,请郭总管呢。”郭槐就知又要审讯了,不觉的心内突、突的乱跳,随着差役上了公堂。只见红焰焰的一盆炭火内里烧着一物,却不知是何作用,只得朝上跪倒。只听包公问道:“郭槐,当初因何定计害了李后?用物抵换太子?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郭槐道:“实无此事,叫咱家从何招起?若果有此事,慢说迟滞这些年,管保早已败露了,望祈大人详察。”包公闻听,不由怒发冲冠,将惊堂木一拍,道:“恶贼!你的谋业已败露,连圣上皆知,尚敢推诿,其实可恶!”吩咐:“左右,将他剥去衣服。”上来了四个差役,剥去衣服,露出脊背,左右二人把住。只见一人用个布帕连发将头按下去;那边一人从火盆内攥起木把,拿起杏花雨,站在恶贼背后。只听包公问道:“郭槐,你还不招么?”郭槐横了心,并不言语。包公吩咐用刑,只见杏花雨往下一落,登时皮肉皆焦,臭味难闻。只疼得恶贼浑身乱抖,先前还有哀叫之声,后来只剩得发喘了。包公见此光景,只得吩咐:“住刑,容他喘息再问。”左右将他扶住,郭槐哪里还挣扎得来呢,早已瘫在地下。包公便叫搭下去。公孙策早已暗暗吩咐差役,叫搭在狱神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