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韫若无其事地放开手,知道贺云期有话,但也许不想当着他的面说,便识趣地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萧韫走后,贺云期才搬过凳子坐在谢青阮身边,凑到她面前,乞怜一般地晃晃她的胳膊,
“阮阮,你可怪我?”
谢青阮喂了长林一口热水,又拿帕子擦了擦他嘴边的糕点碎屑,这才转过头去看贺云期,见少年一张俊美的脸上尽是乞求之色,她无奈地绽开了一抹笑,
“你是为了我好,我怎能怪你。”
听了这话的贺云期像是蔫了的花重遇花期一般,登时便从桌案上弹了起来,两眼熠熠生辉地说,“那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他伸出手掌,期待的看着谢青阮。
谢青阮会意,朝他掌心重重击了一掌,弯唇笑道,“好朋友。”
贺云期看她笑,自己便想笑。
哪怕笑意里尽是苦涩。
哪怕……有些东西只能是奢求。
可是像如今这般,能够每日陪着她,看着她,心也是安的。
……
萧韫刚回到云烟阁,沈青妄便迎了上来,已是通过南风知道了那边的情况,倒是没什么好问的,只是不由得感慨道,“今日可真是凶险万分。”
萧韫难得赞同地回了句,声色幽远地说,
“是很凶险。”
只是真正凶险的是人心,却不是野兽。
他看向沈青妄,一向风平无波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冷冽,问,“宇文灼何时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