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她在营帐之外,哭声震天,聒噪无比,顿时觉得伤口都疼了起来。
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的霍洵忽然睁眼看了我一眼,不自觉地拧了眉,随即扬声吩咐道:“把外面哭的女人给朕绑起来送去给左丞相,此后都不许她再出现在朕面前。”
啧,真无情。
这样的男人,如果真正喜欢上了一个人,又会是怎样的模样?我想着他最近对我十分暧昧的态度,心里有一丝丝甜,一丝丝酸。
思绪过度,渐渐有些乏力,我闭上眼,不再想以前和以后。
我跟霍洵在豆豆山停留了三天,才动身起程,他特意让工匠造了一辆大马车给我躺着,并且命令尽量走平坦的路。这一绕路,便足足花了半个月才回到皇宫。
我觉得自我受伤后,霍洵变得格外的善解人意,几乎是对我有求必应。
但我坚决把这归于我救了他一命,他这是在报恩。
作为恩人,我应该继续作威作福。
于是我拿出女官手记,指着那些看似龙飞凤舞,实则是潦草无比的字迹,指挥他帮我重新誊抄一遍。
待我回到西楚,便可将这个交给长姐,立个大功。
“回西楚?”他眼眸眯起,唇畔挂了抹微妙的笑意。
我心头一跳。
他却低头研究起北拓的地图,再也没有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