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笑非笑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不仅暗指道常“后乱”,还深入分析了他的生存环境,指出与他“后乱”之人也必定是寺中和尚……一番话说出来,气得道常数十年修为都见了佛祖,一张老脸上打上无数的褶皱,好不容易才镇定出生。
“女施主,红口白牙,不得妄言!老衲没有。”
千言万语,抵不住简单两个字——没有。
老和尚倒是精明,可夏初七更奸。
她长长“哦”了一声,拖着嗓子,暧昧一笑。
“大师的难处,我懂,你说没有,便没有吧。”
这种似是而非,意有所指的话,简直比前面的话更有杀伤力。
道常身子一僵,见鬼般看着她,手上佛珠转动更快。
果然不是今世之女……脑子与常人太过迵异。
这般女子,对赵樽是幸,还是不幸?
他低眉寻思,夏初七瞧不见他的面色,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转一想,她又不得不佩服这老和尚,定力确实很足。
清了清嗓子,她像是为了维护道常似的,继续道,“不过,大师也不必担心,这种病也没什么稀罕,治疗之后……注意日常生活习惯便没多大的事儿了。”
道常慈眉善目地看过来,神色已然镇定。
“那便多谢女施主了。”
夏初七半眯着眼,打了个哈哈,“大师客气客气。”心念一转,她唇上的笑容扩大,“这样吧,我先给你开些药,暂时缓解一下症状。眼下医疗条件不够,也没有器具,等回头到了北平,我再给你详细检查……你这种‘后病’与常态不同,若要彻底断根,估计还得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