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谜。”方茶第一次唤他全名。
程谜没动,日光在他身后极远极远的地方透出几缕来。
“如果不是你想听的,就当我接下来说的话是废话。如果你愿意,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儿愿意,请相信我此生没有比这一刻更认真过。”方茶深呼一口气,然后缓缓地问,“你,介意我喜欢你吗?”
程谜的瞳孔逐渐放大,仿佛面对一场巨大的灾难。糟糕的是,他应付不了,却又逃脱不开。
方茶做好他随时可能转身离开的准备,继续说:“虽然你介不介意,我可能都没办法停止喜欢你。可是只有你亲口说不介意,我的喜欢我的爱慕我的所有魂牵梦萦,才有真实的意义。你懂吗?”
程谜的感官在这席话之后彻底失效,脚不听使唤,声音也发不出来。他像一座雕塑,立在这个乏善可陈的寒冬清晨。他放弃挣扎,决定沉溺在这场灾难里。
“早啊两位!”隔着一条街,提着早餐的关绪远远看见程谜和方茶都起了,便开心地大声打招呼,“晨练呢?我给你们买了豆浆油条还有肉包,别嫌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