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离开,隐约瞧见里屋的门缝后边有一双眼睛,是张婶正在窥视着一切。他赶忙逃走,生怕多留一分钟便会生出其他幺蛾子。他白狄别的都不怕,就怕女人,尤其怕老妇人,那说起道理不讲理的时候,比女人还要可怕!
“没办法,你的媳妇还是自己哄吧,我宁愿去查案。”白狄飞到京城里面,给自己做了一个决定。
入夜,京城开始宵禁,各家各户都闭门了,唐婉若打好一盆清水回屋,准备回到她久违的床褥里美美地睡上一觉。
烛火轻微地跳动,带着一丝静谧。她将水盆放下,突然间从身后被人抱住。
她吓得惊叫了一声,只差一点水盆就要跌落到地上,幸而从身后出来的一只手替她扶稳了,才避免打湿她一身。
“别怕,是朕来了。”
陈炎君的声音响在身后,丝丝哑哑地像一片羽毛在她的心头挠痒痒。她放下水盆,挣扎了几下:“就是你来了才怕,堂堂天子怎么学会了摸墙越户的勾当?”
他不顾她的挣扎,又搂抱起她来,贴在她身后温柔地吐气地说:“娘子在此,为夫怎可不来?”
她想象他此时在背后那副戏弄自己的模样,忿恨地往他鞋上重重地踩了一脚。陈炎君痛得立刻放开了她,躬下了身子指着她道:“你……”
唐婉若却是白了他一眼。
“流氓,”她不管他,自己坐到床上,叠好明早洗脸要用的毛巾,当他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