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扁栀站定脚步再看过去时,那人转身,垂头快步融入了围观人群中。
察觉身后女人的不安,扁栀没吱声,再次迈步,朝就诊室内走去。
女人面对扁栀时还算安静,任由她检查,当然,前提是不要拿走她手上的糖果。
半个小时后。
扁栀从检查室内出来。
她脱了口罩,语调平稳。
“这个女人,被长期暴力对待,身上有很多不同程度的伤口,另外——”
扁栀顿了一下,在警方的质询眼神中,淡淡说完了剩下的话,“另外,她应该遭受过多次强制非法侵害,根据大腿根部留下的手指印可以判断,每次施加迫害的男性……不是同一个人。”
这话落下。
所有人都低低暗吸了口气。
“好的,谢谢您扁院长,回头我们叫个面色和眩的女警官过来把人带走。”
扁栀点头,她脱下眼镜,提醒:“她手里的糖果,你们若不是必要的话,别取走。”
那或许是这个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托了。
一根,带着甜味的棒棒糖。
扁栀注意到,她说不要取走糖时,始终低着头的女人,缓缓抬头,看了她一眼。
之后,女人被带走。
隔天,女人的这事上了新闻。
女人生活在僻远落后农村,因为从小患有家族性遗传精神疾病,所以,到了如今也没有成家。
她只身一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身上便多了不明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