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此时还对杨虎城说,在国外,要特别注意德国和苏联的情况、态度和政策。他还强调说:“中国应该和莫斯科发展更为密切的关系。”杨虎城听罢,觉得蒋介石对柏林仍有很大的信任。
或许还因为蒋介石向他说了应和苏发展更为密切的联系等令他意外的话,他便大意了,觉得蒋比较诚恳了。以后,他在欧洲再三向蒋要求回国抗日,没有得到蒋的答复也回国。可是,他走向了蒋的陷阱。
杨虎城一向有个说法:“蒋介石这个流氓,中国任何军阀,包括我们在内部‘缠不下'(陕西话,”斗不过“的意思),哪一个不败在他手里?只有中国共产党才够上是蒋的‘敌手'。”
西安事变以后,蒋介石对陈布雷说:“张汉卿年幼无知,犯上作乱。而杨虎城则是真正的肇事者。”他等待着报仇良机。
1937年6月7日,蒋在庐山12号别墅送走了杨,一种半是克制、半是发泄后的得意,溢于他那微蹙的双眉与宽深的前额。他回转身来,双目冷峻地注视着墙上的戎装画像,凝神片刻。他或觉得画像上那领章上的三颗三角形的金星,那胸前偌大的圆勋章,金灿灿的勋带,是他人生和力量、谋略的最高概括。“知易行难”他或许忽然觉得他崇拜的这4个字,仿佛是专门针对他下一个节目而创造出来的。周恩来,一位特别难以对付的谈判对手。从西安事变起,他对这位昔日黄埔军校的同事,又有了一种令他翘然而望的重新认识。于是,他必然感到与其说是这4天是他要周恩来等待,倒不如说是周恩来给了他4天,等待着他以何面目交待于世人。庐山的国共两党的谈判,将对蒋是如何艰难的实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