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道:“青夏需要静养,胡婶请借一步说话。”在刚打破的瓦罐堆里一阵扒拉,捡了一个牛皮卷握在手中,拉着胡氏走了出来。
(七)
几人来到院中坐下。沫儿四处张望,不见胡屠夫的身影,可能是去市场了。胡氏低眉顺眼,惴惴不安,半坐在凳子上。
婉娘淡淡一笑,道:“可巧胡哥不在,胡婶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何?”
胡氏看着婉娘凌厉的眼神,讪笑道:“都怪我,怕费事搬东西,害了青夏了。”遮遮掩掩的,简单讲述了这几天的事情。
原来上次婉娘来看过之后,当即便发现胡青夏是邪祟上身,留下了六支玄沙香和一盒紫蜮膏,交待胡青夏搬出偏厦,晚上沐浴后将身上搽上紫蜮膏,燃香入睡。
胡氏却坚决反对胡青夏搬出此房,并没收了紫蜮膏和玄沙香,又是撒泼又是哀求,称只要过了五月端午,青夏做什么都行。青夏无奈,只好作罢,想着晚个一日半日也不打紧,这事就这么耽误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