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听明白了,别的统统都是扯淡,简单来说,这江沖就是怕事情办砸了,回去会被钱谨所责罚。
再就是审时度势,唯恐钱谨这次被自己扳倒,他自衬若不及时改换门庭,身为钱谨手底下的头号鹰犬,也会遭受牵连。
他说的好听,什么对钱谨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什么忍辱负重,说白了就是墙头草随风倒。
对这种人陆沉是素来厌恶的,不过眼下却不能将其拒于千里之外。
江沖作为钱谨最忠实的走狗,钱谨干的那些龌龊事必然尽都知晓,到时只消借江沖之口在御前一股脑抖落出来,再加上钱谨谋刺自己的事,那死太监还能不死?
“江大人既然心存大义,不愿再甘为奸宦座下鹰犬,那么好,希望你我能精诚合作,扳倒钱谨,还大齐朗朗乾坤!”陆沉当然没有那么容易轻信江沖,随即又道:“就像江大人你所说,钱谨其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也不至于做过多少人神共愤之事,而这些事情,恐怕江大人即便不全都知道,也至少能知道一半,还望江大人能够毫无保留,将钱谨所做过的恶事一件不落的告知于我。”
江沖已经打定主意改换门庭,攀附陆沉这位如今在大齐亦是权势滔天的新贵,自然不会有所保留,当即想也不想,便拱手道:“钱谨所做种种天理不容、令人发指之事,下官皆知之甚详,陆院长放心,这些事若让陛下知道,钱谨就算不被杀头,亦必定罪责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