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古代文献是这样描绘我国古代野蛮和文明的分界的: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今大道既隐,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货力为己。大人世及以为礼,城郭沟池以为固,礼义以为纪,以笃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妇,以设制度,以立田里,以贤勇知,以功为己。故谋用是作而兵由此起。禹、汤、文、武、成王、周公,由此其选也。此六君子者,未有不谨于礼者也。以著其义,以考其信,著有过,刑仁讲让,示民有常。如有不由此者,在埶者去,众以为殃。是谓小康。[2]
这里,“大同”即原始社会的民主精神和道德观念被概括为“天下为公”,“小康”即新出现的阶级社会的专制统治和礼义精神被概括为“天下为家”,极中肯綮。不过要注意的是,这里说的家,不是现代意义上说的个体家庭,而是指家族、氏族。这说明,夏的建立虽然标志着中国社会从“大同”到“小康”的过渡,但它们的社会结构变化并不大,依然是以“家”即氏族为社会的基本单位,区别只在于一些氏族成了统治阶级,一些氏族成了被统治阶级,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中间又分成不同的层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