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到底谢谢爸妈开明,还有老师也好,现在我还定期给寄钱呢,他们的好,我一辈子也不会忘。”向明又笑了,“要不说我一直羡慕卡拉呢,我也一定要走出这‘萨里尔山口’,帕米尔高原。不怕你们笑话,当年我在胳膊上还刺了朵花呢,不信,你们瞧瞧”,说时翻过来,只见上面暗暗的小小的,藏在胳膊肘弯处,仿佛还暗暗欲绽一般,不禁井生吸几口凉气,握握自己右上臂的伤疤,小椭圆,并不显得丑陋。“当时跑多远了去看的电影,我一直记得,最喜欢里面的一班长了,足智多谋,不咋言传的。”
三人会心,一起笑了。
语话轻轻,天籁一般,晚上凉爽爽的,跟白天不一样。此刻天边悠悠,繁星点点,仿佛伸手可摘,月亮怕羞一般,躲着小半边脸,木梳子一样。
第二天,去了敦煌。点点斑斑洞洞石窟天地沧桑别样,飘飘举举纷纷飞天扬扬岁月静好。好大一片沙海沙山,迤迤逦逦,悠悠弯弯,驼峰颤颤,驼铃声声。天上乐园落下一般,瀚海中盈盈一弯月亮,比了海滩,更是壮阔惆怅,也许桑田,同出一折呢。细细小小,晶莹透亮,慢慢滑脱,偌大时光漏斗,几多辉煌。井生灌了一矿泉水瓶,带回去珍藏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