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尘身后就是巨大的落地窗，夜色沉沉，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朦胧了远处的灯火斑斓，打落了近处桃花，一片凋零。
她身着一袭白色裹身裙，婀娜的身姿被线条硬朗的女式西装遮住，整个人好似也沉入了雨幕，渗透着春夜的寒凉。
傅司隽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几乎嘶哑，“非要，离婚？”
“不然呢？”苏倾尘当即反问，态度坚决。
傅司隽被她理所应当的神色刺得眼球生疼，克制地挪开视线。
可一看见离婚协议书上属于苏倾尘的签名，眼眶又不由自主地发烫。
脆弱的纸张被他攥紧，出现一道道褶皱。
傅司隽突地笑了一声，极尽嘲讽。
他还以为自己终于等来了柳暗花明，万万没想到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虽然苏倾尘就站在他的视线所及之处，他们之间却横亘着难以逾越的万丈沟壑。
而苏倾尘只给了他一条路，离婚。
“司隽。”苏倾尘换了称呼，唯独没有他期待的眷恋，“我们早就该离婚了，这件事，没必要再拖下去了。否则，对你、对我都不好。”
傅司隽脸色苍白，薄唇紧抿，尽管一言不发，浑身上下沉重的阴郁感也如风雨欲来的天际，让人倍感压力。
苏倾尘咬咬牙，取下笔帽，把笔递到他的手边。
傅司隽纹丝不动。
苏倾尘无奈，“你不要这样……”
话音未落，她的手腕忽然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