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救助老弱妇孺呢,他说自己倒是很愿意站在楼底下扯着被单接人什么的,仅此而已。
所以嘛,难道奥古斯都·粉克-诺透和希尔德布兰·格罗索普会有所不同?
我一边把弄铃绳,一边思考上述问题,几乎想取消计划。就在这个节骨眼,脑海中浮现出那巴塞特平生第一次听到这警铃的画面。这个全新的体验很可能吓得她一蹶不振。
这个想法顿时让我心花怒放,于是不再犹豫,一把抓紧铃绳,站稳脚跟,痛下狠手。
嗯,如前所述,我并没有期盼这铃声会多么悄无声息。果然不出所料。上次跟它打交道,我还是在房子另一头自己的卧室里,即便如此,我还是一惊之下翻下床,以为床底下爆炸了。如今近在咫尺,让我领会到了它的全部威力,可以说一辈子还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可以与之媲美。
总的来说,我挺喜欢听点响动。记得有天晚上凯特猫·波特珀布莱特搞了个警用棘轮拿到俱乐部,跑到我坐的沙发后面拉响了,我靠着沙发背,闭着眼睛,面带微笑,就像有些人欣赏歌剧那样。此外,还有那次阿加莎姑妈的公子小托,因为好奇点着了一整包盖伊·福克斯日[1]的爆竹。